出隊前的幾個小時,我害怕了,這是第一次帶隊,出隊者中也沒特別厲害的學長可罩,那一刻我怯步了,怯步的是初次帶隊?還是害怕久違的山林……
從一開始的陡下,至最低鞍後轉成陡上,從草原轉入森林,從開闊進入深邃,沈重的喘息中透著白煙,頓時停下腳步的我,轉頭一看向外一看,偶露一角的展望,正巧對上了武嶺,在台上的遊人,是否看見了我的揮手呢?明明已身在距登山口半天以上的路程,對面的中橫公路不時傳來的車聲,讓身處山林中的我,有非常強烈的不真實感;眼前一切是虛幻,還是聽到的車聲是虛幻?
山頭積雪嚴重,無雪地裝備的我們只能選擇下撤,當天是農曆十三,入夜,月光灑落在撤回的山屋前的空地,四周是空曠的草原,冰冷的空氣迫使我出來望了一眼就躲回山屋,牆上的溫度計顯示是1度,夜裡,不時可以聽到窗外風聲,我捲蛐在睡袋中的一片黑暗,卻似乎可以清晰的看出去,四周整片的草原,茂密的樹林,至那上不去的雪白山頭。
翌日,早早踢出了登山口,大背上了包車,一路沿著中橫往埔里而行,看著不斷上山的車子,想起昨日在山徑中所聽到的車聲,瞬間,今日的我與昨日的我,恰似兩個不同次元的人,何者為真?此時的思緒,似乎迷惘的交錯在兩個我之間,不知該歸於何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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